这位胡太医开的方子药性烈,我还以为他是个狼心狗肺的,见着是给丫头诊病就胡乱开药。
可吃了之前的那位大夫开的药不好使,我就命茗烟去问了李神医,李神医看了两张方子,说胡太医开的方子才是治病的,之前的那位大夫开的就是一些平安方。
我让茗烟按照胡太医的方子抓了药回来,煎了药,果然只一日便有起色,又喝了几日,那病就好了。
那时,我就觉得得懂一些药理,不然那方子吃死了人,我都看不出。”
宝玉将自己如何关注起了医书的原因说出,水溶和贾芸听了都觉得十分在理,又因着他们二人在,宝玉直接叫了茗烟回去,拿了上次用过的方子来,给了贾芸。
贾芸让秋嫣去抓药,小红也在这个时候,跟着秋嫣一起出了门,她说她父母那里有好药材,她又认字,看得懂方子,外面抓的未必有府里赏赐下来的药性好,让秋嫣从她这里拿了给贾芸煎药。
小红离开的时候,水溶注意到贾芸的目光若有似无地从门口扫过,心中微微一笑,也不戳破,只拉了宝玉说该回去了。
贾芸亦劝宝玉离开,若是宝玉因他而病,他心中便十分过意不去,两人一个拖一个劝,宝玉这才离开。
直到出了门,走进了荣国府,宝玉才一拍脑门懊恼地说道:“瞧我这记性,竟忘了问芸儿手里钱够不够使,请大夫也是一件花费,五嫂子过得那般精打细算,必然是手中不富裕。”
说着,宝玉就要命茗烟去给贾芸送点银子,却被水溶叫住。
“你做什么,他已经有人管了,很不必你来费心。”
宝玉不解问道:“什么有人管了,他家里那个秋嫣也不过是个十岁刚出头的小丫鬟,如何能照顾得了他?
五嫂子又忙着手中的差事,撂了他一人在家熬着,我怎么放心得下。”
水溶见宝玉对方才之事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便在心中笑话宝玉果然是个呆子,笑着在宝玉耳边说道。
“那人你方才也见过的,有她在,你觉得贾芸会有事?”
宝玉犹未明白,“是谁......”
忽地,宝玉想起刚才在贾芸的床前见过小红,又想起小红出现时,贾芸的种种举动,这才一拍自己的手笑道。
“原是这个法子,我竟没想到,只是芸儿与咱们每日都在一处,我怎么就没发现他们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的。”
不过,宝玉在笑过后,又愁起来,对着水溶说道。
“溶弟,你说这件事凤姐姐和五嫂子,她们二人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