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溁伸手阻止了史何的问安,直接问他。
“不必虚礼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史何因言道:“老太太,那牛家二爷还有他带的小厮被后来赶到的衙差给带走了,说是请了衙门的老爷评判。
那队衙差的班头在街面上颇有一些威望,他出面调停,又说一定好生处理,刘家没什么太大的本事,便也没派人跟着。
结果您说怎么着?”
史溁抬眼看了他一眼,语气淡然地说道:“大约是那班头把人放了。”
史何点头道:“老太太真是料事如神,那班头装模作样地带着人走了两条街,转角就给人放了。”
史溁听了一挑眉,冷笑两声道:“看来这牛家没少上下打点,就是这班头应该也是受了牛家恩惠的人,不然不会这般作为。”
史溁冷笑过后又问史何:“那人放了之后呢,这刘家的铺子被砸,也是损失了不少,刘家肯如此善罢甘休?”
史何见史溁问起后续,急忙答道:“那刘家左等右等不见衙门有人过来传上堂问话,刘三爷便亲自去了衙门口。
这一问才知,牛家的人根本就没有被人带回来,眼下正在衙门口跪着哭诉呢。”
“他们在衙门口哭,就没人赶他们?”
“没,我听说是万大人吩咐的,若是有人有冤屈上了衙门口说,不许赶人,好多申冤的案子都是这么了的,这金陵城的人都称赞万大人是万青天呢!。”
“这么说来,这万大人着实是个好人。”
史溁笑了一声,随即对史何道:“这件事你盯着点儿,看看最后是怎么办的,将事情经过探明白,我自有用。”
史何答应了就下去了,隔了几日,史溁就听来说话的史氏讲说,那刘家上门请薛家的几个老人去牛家调停此事,只说他们家不告牛二爷,只要赔偿他们刘家铺子的损失。
而薛家的几个老人笑呵呵地将刘家人送走了,说是愿意在中间帮他们说说话,可转头却将消息告诉给了牛家。
那牛家二爷得知了刘家想借助薛家的势来压他,更是火大,他素日里嚣张惯了,刘家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家,他也从来没把刘家看在眼里。
带上他们牛家的小厮,便去蹲刘三爷,想要给刘三爷一个教训。
刘三爷铺子损失很大,他急于将铺子重新恢复原状,正在城里四处找人筹钱,因着之前刘家与薛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便去薛家一个族老家里去借钱。
从薛家那位族老的家里出来后,就被牛二爷带人给堵住了,三两句话下来,谁都看不惯谁。
牛二爷便指使身边的小厮给刘三爷给打了,也不知是那些小厮没个分寸,还是牛二爷早就吩咐了不许留手,那刘三爷被打得昏死,扔在了巷子里。
待刘家人发现刘三爷没回家,急急派人出去找的时候,那人早不成了,抬回家的半路上就咽了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