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些话未必是边疆战事,倒有可能是京里的什么人给万远清写了信,儿子以为许是因为牛家的事,有人以势压人,这才惹恼了万远清。”
“若真的是这样,那牛家这些日子的努力岂不是都要白费了,我今日带着宝玉几个去看,万远清还是满意于牛家的态度的。”
晚时而归的贾赦已经听人谈起过今日升堂的经过,亏了牛家做小伏低,愿意赔偿这才将将了结牛夯伤人一案,可惜不知是谁人的一封书信,又将已经愿意接受和解的万远清给惹怒了。
想来那信中的内容,一定没和万远清客气,贾赦摇摇头叹道。
“倘若是早几日在未曾升堂审案之前,这封信或许还真的能让万远清忌惮一二,兴许万远清在权衡利弊之下,能放了牛夯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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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据我所知,万夫人娘家人才升了边缺,乃是名师作保,今遇见此等难堪之事,万夫人娘家兄长已经给其师修书一封,将冤屈尽诉,此时朝中若是有人以强势压人,怕是没好果子吃。”
史溁听了甚觉奇怪,急忙问贾赦道:“这万夫人娘家兄长所拜名师是何人,你可知道?”
贾赦微微笑道:“不是别人,就是当今在潜邸之时,先帝指派给当今陛下将经的老师,万远清与我闲聊之时,便见过万夫人之兄,因而得知了这层关系。
说来也是巧,万远清这位大舅兄竟是那位老先生的关门弟子,母亲试想,倘若老先生得知了自己心爱的门生受此大辱,他会怎么做?”
史溁听了了然道:“便是在给当今的折子上随口一说,那些想要将这件事抹平的人也讨不了好,看来牛家身后那些人竟是踢到了铁板。”
从贾赦处得知了这等关系,史溁心内亦有感慨,牛家所求的救人之法,却是在阴差阳错之间变成了加重牛夯之罪的导引,时也命也,谁又能预料得到呢。
京中来信之事,早先离开的牛老爷并未得知,他回家后思量许久,只觉得万远清这等不明不白的态度,应该是自己所列赔偿之数额不够,因而他回到家中后不久,就急命管家去筹集银两,以备第二日见到万远清之时,能够拿出让万远清满意的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