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史溁在宝玉院内遇见了袭人之妹,关心了几句,又允了袭人病好转后可以回家去住上一段时间,众人便记在了心里。
当时袭人病在床上不能起身,听外面传来人声着急万分,好在史溁等人站的地方离袭人所住之处不远,袭人细心分辨,也听到了史溁说的话,不等她挣扎着到门口,就见她的表妹开门进来。
“表姐,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要是着了风就不好了。”
袭人的表妹和袭人的年岁相近,近来到了年岁,她娘就想着借助花家的名头,为她说一个好小子,不想接连遇见国丧家孝,耽搁了下来,这说亲之事便是不能做的了。
她娘一想,就这么没个结果回家去恐被人耻笑,索性就在花家住了下来,袭人的娘年岁不小了,也愈发觉得亲人在身边的日子好,便也同意了。
听说花家来了亲戚,花家本家的几个堂伯家的人也来了,这人走动间就带着儿女,因而袭人的表妹和堂妹好几个人都聚在了一起。
这老姊妹在一起就爱聊些儿女的事,加之袭人的姨母想要借势,这话头就往袭人身上引,袭人的娘本就思念女儿,便想着借自己病了的由头,往府里递个信儿,只是她还没找人说,就有人传来了袭人病了的事儿。
袭人的娘一听便慌了神儿,商议了一下,宝玉那院子里不是外男可以随便进的,偏她自己腿脚不好,去府里更是不方便,便看了家里人几眼,选了一个看着最老实可靠的外甥女进来看袭人。
“银珠,我没事,外头发生什么事了,宝二爷的情况如何了?”
袭人的表妹名儿叫樊银珠,袭人小的时候还没进荣国府之前和这个表妹玩的最好,所以这次她来看袭人,袭人心里也是很感动的。
“你说的宝二爷没事,才府里的老太太过来了,我听着那位老太太身边的人说宝二爷好生休息就行,再说吧那位宝二爷身边有那么多人看顾着,表姐你不用担心。”
樊银珠将袭人按回去,又给她窝好了被子,劝袭人多多休息,不过袭人惦记着刚才听到的话,又问她道。
“我才好像听到了你和老太太说话,怎么样,老太太没难为你吧?”
樊银珠听袭人提起刚才的事,对袭人笑道:“老太太和善得很,怎么会为难人呢,她方才还说和我说,让表姐你好好歇着,等病好了,还说让你回家住一段时间,看看姨母呢!
这是多好的事儿,我这些日子可没少听你娘念叨你,表姐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好家去看看。”
袭人从自家表妹嘴里确定了史溁真的这么说过,便沉默下来,樊银珠见袭人闭上了眼睛,以为袭人是累了,也不再多说话,将灯熄掉后,就到了屋里的小榻上歇着。
袭人虽然闭着眼睛,可也能感觉到屋内的变化,在听不到樊银珠的动静后,她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好在宝玉的风寒看着重,实际上灌了药,又喝了许多发汗的姜汤后,宝玉便好了,袭人也是。
听说袭人好了,史何家的一直记着史溁说过可以让袭人回家住一段时间的话,便来问袭人要不要回家。
之前史溁在宝玉院内遇见了袭人之妹,关心了几句,又允了袭人病好转后可以回家去住上一段时间,众人便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