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霄短,展眼便已入夏,因着阿鲁台汗王被其部下在睡梦中下手,其头颅被送到了安清伯面前,意图求和,安清伯等人商议后,见了继任汗王的人。

在见面当日,安清伯约定,大徒现在占据的土地,划入平安州自此属于大徒朝廷,新汗王为了早日结束战事,便同意了,约定的文书经过当今同意,自此签订,平安州章穆反叛之事就此平定。

随着朝廷新派的知州和节度使等人前来,安清伯将暂代平安州节度使一事卸去,诸事交接完毕,便预备时期启程。

诸将士听说可以回家,脸上也都带了喜气,贾赦与史鼐不便骑马,便准备了马车,因着那个叫别云的,家中除了年迈的祖父就没了别的亲人。

又因着那府衙的小吏自作主张,使了手段将人签了契书,贾赦虽然将契书给销了,又惩治了那小吏,终究不好再在平安州生活下去,贾赦虽对她没什么想法,可见其面容多有感慨,索性便另买了马车,带着别云祖孙两人回京安置。

回京一事传入京城,荣国府便得知了消息,是史何在外办差,路过茶水铺子进去歇脚时,便听说了这个消息,他听说了之后,立刻回了荣国府将事情告知,众人听了都欣喜非常。

不想过了几日,贾赦身边的小厮文鸿便快马赶了回来,言及贾赦平安,史溁知史湘云也担心史鼐的情况,见文鸿的时候,将史湘云带在了身边。

文鸿先是报了两人平安,又斟酌着语气将史鼐的情况说了,得知史鼐丢了一臂众人皆心惊,史溁见史湘云听了忍不住落下泪来,将她拉到怀里,轻抚着史湘云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她。

好容易安慰好了史湘云,史溁便叫人去给文鸿准备热水热饭,令他好生休息,看出史湘云心中的迫切,让人将史湘云写的信,送到了史鼐家里。

当夜,史湘云便留在了荣庆堂内住,已经入夜,史溁见史湘云依旧在看书,便过去和史湘云一起说话。

“云儿。”

史湘云听到史溁唤她,将手中的书放下,和史溁坐在一起,“老祖宗。”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史溁知道今日史湘云的内心必定不会平静,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便来看她,果然史湘云回答道。

“我想着叔叔的情况,便没了睡意。”

史湘云说着话,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认真,就听她轻声说道:“老祖宗,您说若我生来就不是个丫头,不用整日里待在家里,现在的史家会不会不一样?”

“那云儿,你若不是个女儿,你想怎么做呢?”

史溁听出史湘云话中的无奈和迷茫,因而问她,史湘云低头咬唇片刻,抬头对史溁说道。

“若我是个男子,或是读书,或是习武,便是两样我都不行,我还可以拿着戥子算盘,打点几个本钱,总也是一条出路。”

史溁听了心中欣喜史湘云的看法已经比那些整日里只知道伸手管府里要钱的纨绔子弟要强上百倍了,因而笑问道。

“读书习武也就罢了,若是不成,你去做买卖,若是赔了又当如何?”

史湘云想了想,然后肯定地道:“赔了也不怕,凡是物件东西都有它的贵贱行情,便是有一时半刻的不好,也不能次次都这样。

若是因为怕东怕西,这个不知,那个也不去练,如何立事,我倒是觉得可以寻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同行,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也不怕他说我。”

春日霄短,展眼便已入夏,因着阿鲁台汗王被其部下在睡梦中下手,其头颅被送到了安清伯面前,意图求和,安清伯等人商议后,见了继任汗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