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谢家后人,常闻谢家家风清正,今日 一见果然如此,竟全然不似荫生辈之荒唐,也不知如是资质之人,能否为吾等所用。”
郭欣汝端着茶杯,与霍非笑说道:“谢公子瞧着不是个钟溺之人,学业上亦有建树,王爷不如以府内多有海上名士为由,常请谢公子过府谈会,来往熟络,便水到渠成了。”
南安郡王霍非听了,亦点头赞同道:“该是如此,那便让二公子多多请他过来,他们在一起总有话说。”
街巷之中,谢尚带着小厮一路往谢府走去,路上小厮见他神色如常,半点不见烦恼之心,不由得问道。
“大爷,方才在南安郡王府,南安郡王话里话外都是拉拢之意,大爷如何不拒绝?
老爷可是叮嘱过大爷,谁来拉拢都不能应的。”
谢尚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从街边的摊子上拿起来一个小顽意,问了伙计价钱,将东西买下,交给小厮,才转着手中一串珠串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当然记得老爷的吩咐,只你也知道咱们家现在到了都中,必得入境随俗,谢家要想在这里扬名安家立业,必然不可与这里的人起冲突。
你只见着了南安郡王府对我说的,还没见父亲是如何听各家言语的,必定比我这里复杂百倍。
南安郡王不是愚笨之人,他也明白,究竟如何,还需得看父亲的意思。”
一日朝后,贾赦从外面归来,闷闷不乐,进府后直接往荣禧堂他的书房去了,许久才出来,又匆匆出了府去,史溁得知他如此,料定必定有事,恐怕贾赦出去有个失闪,便遣了几个小厮出去跟着。
少时,便有一个小厮回来,给史溁带了贾赦的话,说是其余人他都有用,调出几日,史溁自然应允。
又隔了半日,才得了消息,说是早朝上,有臣子提出例行巡检之事,当今言及想从皇子中选一人出来,代天子出巡。
当今忽然做此决定,朝中诸臣都未有明言,只南安郡王当即上奏,话中言及三皇子乃是诸皇子之长,又在朝中领差几年,最是恰当。
有了他先提出人选,其余人也提出其他人来,不过几乎都是说三皇子或者四皇子的,当今最后选定了三皇子出巡。
人选既定,当今急命贾赦安排诸般事宜,故而忙碌,至于回来时闷闷不乐,乃是因为跟着一起上奏的人中,竟然有王子腾,这令贾赦惊讶不已。
王子腾与南安郡王霍非一样,都上奏称三皇子乃是最好的人选,贾赦在下朝之后,便将他拦住,问及王子腾为何出言。
王子腾却并无解释,贾赦几次追问不得,索性拂袖而去,因着王家不知何时选了三皇子,因此贾赦回来时面色才如此难看,不过到底差事在身,贾赦依旧早出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