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楚国弘道四十三年,五月十五日,入夜。
姜楠昨日受罚昏厥了一天。
今日转醒,谢弋才来通报,宫里来人了,且等了她一天。
她被小厮搀扶着,上了马车。
御马的是眼熟的邓觉公公。
她坐在马车里,轻轻撩起一角车帘,“邓公公,让你久等了。”
“无碍的姑娘。”邓觉回答。
来到宫闱,邓觉抬手扶着姜楠下马。
她一步步跟在邓觉的身后,回想起自己看了沈乔信件的第二天。
她那天坐在白嫣然面前,将信件摆在她眼前,选择开诚布公。
白嫣然告诉她一件,古怪的事情。
“姜楠,吴国下毒和挑起战祸的事,不是沈乔做的。”白嫣然蹙着眉,执起棋子,在棋盘上布子,“她好像与谁合作了,让人以为是她,实则不是她。她当时告诉我,沈家有个隐形的规则,她想借此接近权利的中心。”
这些天,姜楠想了很久。
最终决断,要不玩一把大的。把自己位于风口浪尖,让那些金字塔尖的人对她不得不上心。
因此,才有了昨日的这步棋子。
她走得很慢,毕竟后背委实太痛了。
沈屈下手实在是重,痛得她昨晚好像出现了幻觉看到了商归,今日白天又昏迷了一天梦里全是他。
……
当她又一次来到了沈淑的凤仪宫,这儿谁都没有。
姜楠忍着后背上的疼痛缓缓地跪下。
耳边隐隐听见沈淑的欢声笑语,似是与谁嬉戏玩闹。
“呀,乔乔来啦?”
被几位美宫娥搀扶着而来的沈淑笑着而来。
她墨发散落,穿着一件贴身的浴袍。
白皙的胸前落着几颗水珠,微微敞开的领口,若隐若现几道淡淡红梅。
四十二岁的沈淑扑到姜楠的身边,笑盈盈地抱住她,“来,阿姊带你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