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乔木想把酒瓶子砸到他脸上,看他还怎么敢再说这种话。
他报复性地把剩余的几瓶全都打开,沉默地喝着,最好一点都不给他留。
啤酒的味道并不好,乔木第一次喝,接受得有些困难,也并没有品出任何一点值得让人满足的味道。他看着四周的畅饮的男男女女,各个欢声笑语,不由腹诽:演的吧!乔木身处其中,自觉格格不入。
在这种场合独处很恼人,像是被世界孤立一样。视线里烧烤店的小彩灯模糊成光晕,不由回想起于在野去离开京市的那一天。
看着他的车子远去,乔木在小巷的角落处坐了一下午。
阳光透过夹竹桃的缝隙投下来,成了一个个光斑,和离开的人一样,令人生厌。
于在野去了很久,久到乔木以为他就这样中途把自己丢下了。
好在对面的那个跑调夜唱团好像是终于良心发现,换了主唱。但很快,乔木便不觉得这是好事了。
吉他和弦里是听不懂歌词的粤语歌,低低哑哑,娓娓道来,像是深夜电台里充斥着各种遗憾的故事一样,只会让沉默的人更沉默。
苦得久了,就失去了大声哭痛的能力。
远处那个便宜的幕布上,一句一句,滚动着歌词。
吉他在手中轻轻拨动,而远了一些,却只能看见一个只有轮廓的影子,被夜风吹动这短发和衣襟。
【还没有开始,才没有终止, 难忘未必永志
还没有心事 ,才未算相知, 难道值得介意
言尽最好于此 ,留下什么意思
让大家只差半步成诗
还没有惊艳 ,才没有考验, 才未值得哄骗
还没有闪电 ,才没有想念 ,才未互相看厌
还未化灰的脸 ,留在梦中演变
回头就当作初次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