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乔木砸了一下自己的脑壳,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他是记得昨晚来顾栩言房间借宿,但他敢百分百确定自己绝对是穿了衣服的,为什么现在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那个挑剔鬼居然肯容忍他在自己床上……裸睡?
“这……”乔木第一次出现这种恨不得一头撞死的冲动,“我不知道……”
话说到一半,脸颊连着耳朵一起烫热。
这话,怎么很像酒后乱性的偶像剧男主对女生说的话?
羞愤至极之时,他悄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胯骨处,谢天谢地!内裤还在!
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合适,乔木简直都想痛哭流涕,对着老天磕上三个响头。
“快点。”顾栩言不悦地催促着,声音变得更……低了。
“哦哦哦哦。”乔木点头像是吃米的小鸡一样,一转眼看到了枕头边上放着的熟悉的衣服,老鼠偷东西一样滋溜一下把他搬进自己的窝里。埋在被子下,不见天日地套在腿上。
该死的!
乔木决定以后再也不穿这套衣服了!一点都不爱岗敬业!还玩忽职守!中途翘班而走!没有衣德!
整个过程,乔木觉得自己脸颊上的温度都没有下来过。
一边穿衣服,一边想接下来的措辞。应该说点什么呢?什么样的话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难以原谅呢?睡了洁癖的床,乔木自己都替顾栩言崩溃。
但想来想去,他根本没有找到一条可以为自己脱罪的理由,反而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发现,自己此刻睡的位置偏左,床左边几乎只剩下了窄窄的一条,大约也就刚刚可以躺得下一个成年人。
已知唯一一个枕头剩余的部分在左边,求,顾栩言昨天睡在哪边呢?
右吧,一定是右吧。
“咳。”乔木穿好了衣服,清了清嗓子下了床,裸着脚踩在房间的地板上,低头找自己的鞋子。
顾栩言吹着头发,转头看了他一眼,“这边。”他指了个方向。
乔木觉得喉咙里那个痒意又上来了,他走了几步,走到离顾栩言很近的地方。
“你昨天……是……”乔木又清了下嗓子,“是在这边睡的吗?”他指了指右边的床,期待顾栩言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是。”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