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魔盒渐渐打开,乔木发现一点藏不住的端倪。
酒醉后被换上的睡衣,受伤后被怜惜的伤口,担下的恶名,生日的蛋糕,除夕夜的星空,会所里的旖旎。
乔木恨顾栩言的迟钝,他自己好像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为什么他给顾栩言发信息,顾栩言就会回家,为什么弹琴给他听,为什么要陪他午睡。
还有那支钢笔。
乔木一直以为顾栩言并不会知道究竟是谁送的,但在见过顾栩言那样华丽的生日宴后,他不可能再抱着这样愚蠢的想法。
一堆昂贵的物品中,只有自己随手丢进去的钢笔是破烂。
怎么会不知道是谁送的呢?顾栩言的身边,还有除了乔木之外第二个穷鬼吗?
不!不……
乔木把桌子上的红色红印窝成一团,不会的。
他头痛欲裂,觉得被拉扯得厉害。一方面觉得顾栩言是很有些异常地,一方面又觉得,一定不会是,不会是乔木想要地那种异常。
而且,不是说就这样吗?
不是说好了到此为止了吗?
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无端的猜忌,给自己营造镜花水月的想象?
顾栩言不恨自己就已经很好了,他能疼自己就已经非常仁慈了,乔木怎么能再去奢望,奢望一个从头到尾都对不起的人来爱自己呢?
别想了,别想了!!!别发疯!!!
乔木看着自己颤抖的手,目光破碎而痛苦,瞳孔也在发颤。
乔木,乔木,他叫自己的名字,你要堕落到什么地步呢?
前程不要了,外婆不管了,欠下的债也可以不还了吗?
一条命悬在顾栩言身上,没了这个人,就会死吗?
是吗?
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