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在前面说着口音很重的话,乔木听不明白,也听不清楚。
见没有得到回应,师傅也就不说话了,就这样一路行驶在崎岖的山路,绵延无尽头。乔木手心里朱砂透着温度,指尖压得发白,心中却是一片恍惚。
似乎这种事情就是有预兆的,每一片月光都在预示不可逆转的悲剧。
“快到了吧?”他问司机。
“快了快了。”
满地的落叶在秋风中沙沙作响,后半程落了雨,满地悲秋。
彩色的遮阴网搭成的棺蓬立在细雨里,高耸的招魂蟠被打湿,花圈靠了一圈。
半夜四点钟,乔木一下车就踉跄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自己也已经死了。
乔家的门是敞开的,两侧有挽联,主屋的灯亮着,乔木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然后,他看到了躺在堂屋中央的刘红英。
长明灯燃着,火盆中有残灰,一双筷子插在米饭当中,摆的端端正正。
满屋白绫,披麻戴孝!
无数把钢刀插入肺腑,乔木脚底一软,晃了一下。
接下来的事,他便记不得了。
陆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