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栩言在他心里一直是那个校庆会上,高台独奏的存在。
他不该被扯下来,和他一起经受这诸多磋磨。
他的哥哥,本来就该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而不是在这里卑微求存,问这样的问题。
可……乔木看向顾栩言的手,厚厚的纱布包裹着伤口,血迹隐隐透出纱布的边缘。
只一眼,所有的情绪都化作无声的隐痛。
“不要了……”他说,声音像一根断裂的弦,脆弱得几乎听不见。
顾栩言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只是点了点头,眼底光芒尽散。“嗯,”他轻声说,“先睡吧,我陪着你。”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无力反抗的温柔与坚定,像是一张安全的网,把乔木牢牢地包裹在其中,不给他任何推开的余地。
“哥……”顾栩言在逼他,逼他把诛心之语再度重申,“我说的是……”
乔木声音颤抖,嘴唇也在颤抖,根本没有办法讲出那句话。
“没关系,我要你。”顾栩言及时阻住他的下文。然后站起身,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从床头拿过一个精致的小纸盒,放在乔木面前。“没有巧克力的了,要是不困的话,要吃一点吗?”
乔木愣住了。
顾栩言在他的怔愣的目光里叹了口气,然后打开盒子,将蛋糕取出来。
“这么笨,要是让别的什么人带回家,不知道要受怎样的欺负。”
他这样说,然后挖了一勺送到乔木的嘴边,停了一会,就这样看着他,从静默变得饶有兴致,“不吃啊?”
“眼泪掉进来,可就变苦了……”
“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