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栩言从口袋摸出来一件东西,塞进乔木的手里,正了正衣领,“给我戴上。”
乔木搓捻了一下看了过去——是他送给顾栩言的那枚胸针。
“送给别人的东西,还能再拿回去吗?”顾栩言问他,“我就知道。”
他不会把乔木送的东西弄丢的,所以只会是被乔木带走了。
乔木把那枚胸针攥得很紧,不打算归还,背到身后去。“寓意不好,还是不要了。”
“顾栩言,我会送你很多,很多好东西的。”如果可以逃离的话,乔木什么都可以给他。
他们可以去冰岛,严家的势力也不会大到可以在世界范围内找到两个籍籍无名的人。
那里的天气常年阴霾,乔木可以有足够的理由待在顾栩言的身边,不让他离开。
但背过去的手被顾栩言抓起,他把乔木逼到墙角,低眉看他,“好与不好,不都是我的吗?”
乔木的手微微发颤。
“不好,就不打算给我了吗?”心脏处很疼,五指陷在乔木的头发里,他们接了一个绵长的吻,顾栩言把他往下滑的身体单手托起来,厮磨片刻。轻笑道:“怎么还没弄你,就这个样子了?”
乔木哽咽地喘了声粗气,然后揽着顾栩言的脖子吻了上去,羞耻,渴望和不舍,酸涩的情绪搅成一团,让他索取的动作有点凶,尝到了血腥味。
可顾栩言没有拒绝,也没有什么反感的抗拒。
乔木就贪心地想,再多一点吧,就一点。
以至于顾栩言离开之后,漫长的戒断反应,像是与七年前重叠。
他有些听不清这个世界的声音了。
顾栩言把胸针带走了,把乔木的希望也一并带去了远方,他知道京市是什么样子,却不知道顾栩言所说的离开要怎样安排。
不过他让乔木等,乔木就会等。
多久也没关系。
第七天,顾栩言离开后的两天时间,乔木带着乡镇上领导去了那个女孩家里,想着多了些人的劝说,事情就会有转机,但刚到那个村的村头,他就看见了一个崭新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