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安没有纠结行凶的事,反而扯到了李承乾他们打曲县尉的事上。
”行凶都不说清楚,殴打公差怎么就扯到殴打公差了?我们要是没有行凶,你们万年县的人凭什么抓我们,难道就凭他穿身官服?还是这位长孙大人认为穿着官服就能为所欲为?”
李承乾拦住了李明达,又慢条斯理的道
“县尉而已,当街无故想抢劫民女,我们打他怎么了?”
“放屁,我会抢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曲平虏瞥了李明达一眼没忍住,
以为他是长孙康那种傻子么,自己要抢也是抢教坊的姑娘,那才叫一个美,这种小丫头,抢回去有什么用。
“你毛多,你毛厚,你个全身毛的大马喽。”李明达破防了,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说自己。
长孙康在一旁没忍住笑了起来,曲平虏一脸络腮胡子,汗毛极重,他觉得李明达形容得很形象。
曲平虏青筋暴起,这个长孙康,自己帮他出头,他拆自己的台。
“这么说你们是承认动手伤了,既然承认了就好,对当值县尉动手,形同谋反,不过念在你们年幼,想来也是不知道此事的严重,今日本官也不计较了,让你们家里人来领你们回去,好好管教吧。”
长孙安看不透李承乾的来历,干脆让他们叫人,如果来人是他惹不起的,那这事就算了,如果只是虚张声势的,那就不好意思了,他就要’公事公办‘了。
“原来你头顶的正大光明是这么个由来,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李承乾话里充满了嘲讽,光明正大的走关系,什么是非对错,那是笑话,谁关系厚,谁就有理。
”这里没意思,我们走。“
李承乾拉着李明达的手,就往外走。
装逼打脸?没意思,亮出太子身份,还不把他们吓尿。
整顿吏治?现在还不是时候,今天的事太小,弄起来不得劲。
”我万年县衙当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他们给我拿下。“长孙安高声喝道。
给他们机会叫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领情还说怪话,当真以为他长孙安就是软柿子?
今天就让他们这样离开,下面的人怎么看他。
县衙公差得令,围了上来,跟着李承乾一同前来的金吾卫原本是在县衙外等候,看到里面动静不对,直接冲进来也和县衙的人对峙上了。
“真要让我家里来领人?”李承乾似笑非笑的回头问。
“念你今日没有酿成大错,让你家里人过来,此事还能善了,不然。。哼。”长孙安也有点坐蜡了,金吾卫的人怎么也掺和进来了,刚刚怎么没人和自己说起这事。
“行吧,既然你坚持,那我就让人回家叫人过来吧,不让你难做不是。”
李承乾说完看向李明达,意思是让她回去搬救兵。
李明达不高兴了,不满的低声问”大兄你干嘛,直接亮出身份,他难道还敢拦我们,为什么还要我回去,我还想在长安城里再逛逛呢。“
”行凶暂且不说,你们殴打公差事实确凿,你们认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