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七百年前的事太遥远,胡天蓼还知道一桩近世隐秘,就在二十年前,曲砚浓还联合了玄霖域上清宗的夏枕玉仙君前往望舒域,狠狠地敲了望舒域季仙君一笔竹杠。
不算那位被她打得跌落化神的修士,当世一共只有三个化神修士,她说敲竹杠就敲竹杠,恣意妄为,无人可阻。
这样的行径、这样的作风,她说她修身养性?
她自己同意,被她逐出山海域的元婴妖王们不能同意,被她打回元婴的化神修士不能同意,被她狠狠敲竹杠的季仙君也不能同意啊!
“胡道友是久候仙君不至,心中沮丧,一时失言了。”淳于纯笑眯眯地说,“方才我还在劝他,仙君有仙君的安排,若是仙君不来,也只是这一届阆风之会没有那个荣幸罢了。”
胡天蓼烦死这马屁精了。
大家都是元婴修士,就她最会卖乖讨巧,看起来像是在帮他说话,其实还不是借机装好人?
形势比人强,胡天蓼捏着鼻子认:“对,我是……太期待仙君驾临了。”
呸!她不来才好。
曲砚浓目光在两人脸上一扫而过,莞尔。
“好啊。”她逸兴遄飞,“那我接下来每一场都来,让你们多高兴高兴。”
胡天蓼:“……”
真没必要在没必要的时候表现您的善解人意——您也从来没有过这种东西啊!
余光里,他瞥见淳于纯的神色也在那一瞬微不可察地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