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连这一点偏爱和垂怜,她都不愿施舍?
只要容貌和他有一点相似就够了吗?
他是旁人可以轻易取代的吗?
对她来说,他就这么泯然众人吗?
那他在她的心里,究竟又算得了什么呢?
幽寂的荒冢中,震悚的嘶吼声一重重飞远,震荡着浩荡天河的死寂河水,成了这方天地中永不沉寂的惊涛。
*
山海域的边界,青穹屏障的边缘。
曲砚浓撕裂空间,从容地站在青穹屏障破裂的洞口。
“你当初就是从这个缺口进来的?”她垂下头,漫不经心地问。
在她的手中,一个竹篮摇摇晃晃,缩小到锦鲤般大小的鲸鲵摆着尾巴,无比乖巧地应答。
曲砚浓可有可无地点头。
她细细地打量着青穹屏障的缺口。
原本狰狞的缺口,不知何时长满了烂漫的花,如同翻涌的云墨开遍旷野,竟将青穹屏障的缺口堵得严严实实。
“怪了。”曲砚浓喃喃地说,“怎么会有花开在青穹屏障的缺口,而且居然不畏虚空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