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朝荣停顿了片刻,出人意料地问,“你想试试吗?”
曲砚浓愕然地看着他,“我?”
像是另一个旷世奇谭,她从来没碰过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太无用,不配占用她宝贵的精力,她这一生从没尝试过奏响什么。
光是想一想,她都觉得分外古怪。
“对,你想试试吗?”他重复了一遍,“我可以教你。”
真是可笑。
他能教她什么?他自己都是个没入门的半吊子,教她怎么吹半支曲子吗?
她心里奚落着,可不知怎么竟也没说出来,伸出手,“给我。”
卫朝荣很短暂地勾起一点弧度。
他转瞬压下了唇角,又是那副冷峻沉逸的模样,把竹笛递给她,“你看好,是这么拿的……”
他声音低沉缓和,不疾不徐,很用心地教她,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想教会她,也是真的希望她能学会。
无关利益,也没有好处,他只是单纯地希望她能和他一样,体会到那种得以抒发胸臆的陶然。
卫朝荣的笛声是没有任何魅惑人心智的作用的,她很确定。
可是她按着笛孔,断断续续地吹响不成曲的音调,间隙望着他专注沉凝的模样,却有那么一瞬,相信他的曲调真的会魅惑人。
她盯着他看了好久,他察觉了,停下言语,也回望她,一瞬不瞬。
没有太多交流,没有更多言语,她抬手,他搂紧了她,唇碰撞着唇,生硬急促地凑成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