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旁人比她更懂得拨开一段真心。
曲砚浓语塞。
她总有万般伎俩,即使被人看明白,她也用得轻车熟路、理直气壮,可对方是卫朝荣,她又有点不忍心敷衍他。
总是,舍不得。
“我那时就是很好奇,如果卫朝荣一直待在上清宗,从来没有假扮魔修潜入魔域,从小听上清宗的典籍经义,会长成什么样子。”她避开称呼,只说名字,他明明想和她相认,却不承认自己是卫朝荣,她隐约猜到端倪。
卫朝荣寂然。
“所以,你是觉得他很像……那个人?”他问,触手上透露出的魔气森森的,并不让人心寒生畏,只是透着一股深不见底的克制,像是把七情六欲全都压在心底,“你觉得他就是卫朝荣没前往魔域的样子。”
曲砚浓哑然。
他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她也没有办法。
“他像吗?”他偏执迷不悟。
曲砚浓轻轻叹了口气。
“不像,没有人像卫朝荣。”她语气轻柔,难得温存,恰如春风,“卫朝荣在我的心里独一无二。”
望不见的万里之遥,冥渊重重叠叠地泛起白浪,把前浪淹没得不见踪迹。
明知她又在花言巧语,可他微微勾起唇角,止不住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