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南以为他不要命了要下车,一把抓住他:“干嘛呢?”
梁渡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我就整理一下衣服。”
男生衣领歪斜,帽子毛领翻了,整个人凌乱地靠在车椅上,嘴里要再塞块布,跟被绑架了也没什么区别。
某个姓陈的绑匪眉头一挑,手松了:“你还挺淡定。”
“不,”梁渡边整仪容,谦虚道,“只是以我的语文水平,没有办法形容我此刻的感受。”
“那就别说,”陈余南不咸不淡地解释了两句,“谁让你请客说得太晚了,我家阿姨饭都做好一半了。”
他总有无可挑剔的理由,似乎上次也真的是因为多点了一份外卖才请梁渡吃的一样。
已经被拐走三分钟了。
梁渡看向窗外倒退的建筑,才有点惆怅地呼出一口气:“但你可以早点告诉我的。”
窗玻璃倒影里,陈余南正瞥他:
“地点我挑,当然按我方便的来,还要提前向你征求意见吗?”
完全一副先斩后奏的做派。
就仿佛不希望被人拒绝,于是干脆连开口讲话的机会都不给别人了。
——怎么那么霸道呢,陈余南。梁渡有些好笑地想。
梁渡转过来问:“那你家长………”
“你放心,”陈余南大概知道他不会跳车了,漫不经心地往后一靠,
“他们非特殊日子在家的概率就跟我吃鱼会卡刺一样……”
“你不是不吃有刺的鱼吗?”
“是啊,”陈余南耸耸肩,“不可能事件嘛。”
梁渡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