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立马说:“我去!”
她虽然恐高,但不怕鬼,而且这可是和陈余南亲密接触的好机会。
“你呢?”陈余南歪了歪头,看向低着脑袋、脸色苍白的梁渡。
梁渡垂眸和他对视一眼,眼尾生理性泛红,挺可怜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去吧。”
陈余南皱了下眉。
陈茵已经满血复活地蹦了起来,高兴道:“陈哥我和你一起排。”
“那行。”
陈余南只好站起来,最后看了无精打采的梁渡一眼:“你别乱走。”
梁渡嗯了声,很轻。
今天的人应该很多,梁渡等了十几分钟两人都没回来。
他蹲得脚麻,站着头晕,倒不是身体不好,只是这些天在医院不敢翻身,睡不好,精神就差了些。
这就跟通宵后上体育课跑步容易猝死是一个道理。
梁渡踱步至附近的一张长椅上,闭着眼,半睡半醒。
不知怎的,想起陈茵的那把伞。
想起陈余南和她在那把伞下,两人被阴影笼罩,他和她说话时会微微弯腰过去,自己就一个人站在旁边。
他和他偶尔开了个话头,就很快戛然而止,因为陈茵也要和他说话。
梁渡睡不着,又低头做题,企图从几块几块入账的时间中缓解心情。
其实刚进来的时候,他听见陈余南说会优先照顾陈茵后心情也有点不好,所以才埋头做题。
但用过一次的手段,再用起来好像没什么效果,好在做完两道后,那两个人终于回来了。
梁渡坐在长椅上,先是听到了陈茵的笑声,抬起了头。
“陈哥,”她笑着说,“你棉花糖沾脸上啦,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