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渡闷哼:“……嗯。”
陈余南嗤笑一声,干脆一路掐着,梁渡骑得很稳,没有痛觉似的。
城市的天空逐渐暗了,小道两边几盏路灯亮起白光,一周前刚夏至,现在树上已经有微弱的蝉鸣。
自行车一路骑得很慢,但陈余南没催,梁渡听到他压抑着的哈欠声。
“我一会能进去吗?”梁渡问。
“干什么?”
“想喝点水再走。”
“……你不如直接问我家有谁,”陈余南又打了个哈欠,他最近睡眠质量实在太差,“这种借口真的很没品。”
“我觉得还好,”梁渡无奈道,“那是谁回来了,你爸还是你妈?”
“两个都在,”陈余南漫不经心地说,“在讨论我的抚养权。”
梁渡陷入沉默。
他猜到陈余南的异常跟爸妈离婚有关,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不一会,梁渡突然停了车。
在陈余南发飙揍人前,他问:“你要不要去我家?”
“你家?”陈余南怔了一下。
这几个月来,梁渡来过他家很多次了,但他还从没有去过梁渡家。
“去你家干什么?”陈余南问。
“喝水。”梁渡平静道。
好半天,后面传来悉悉索索的翻包声,然后有什么被塞进他兜里。
陈余南给他塞完钱,闷声道:“我说过这种借口很没品。”
“嗯,好吧,”梁渡把他的手重新放回腰上,说,“下次我换一个。”
“………下次?”
“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