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渡把陈余南背起来,肩膀让陈余南的下巴垫着,声音散在风里:“如果不那样的话,你的人生会因为我变得很悲惨的。”
就像梁则行的人生曾经被钟蔓毁得一塌糊涂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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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蔓是梁渡的生母,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
在结婚之前,就连梁则行也不知道她患有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
起初还不明显。
梁渡偶尔夜里转醒,会看到她拿着一部手机,目不转睛地翻,有一次她似乎察觉到了梁渡的视线,几乎是马上凑到梁渡的面前,
“宝宝?”她轻轻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害怕那样的钟蔓,闭着眼,假装自己睡着了。
那时她白天还很正常,只有到了晚上才偶尔一个人坐着,自言自语。
后来梁则行的公司处于上升期,常常忙得不可开交,有一天吃晚饭时他又说今晚不回家了,钟蔓打完电话,忽然问梁渡:“你爸爸为什么总是这样?”
她的眼睛很茫然:“为什么有了你之后,他还是这样呢?”
梁渡想了想,从椅子上下来,跑过去抱她:“妈妈,没关系的,爸爸只是太忙了,何况你还有我呀。”
“你有什么用?”钟蔓失望地看了他一眼就回房间去了。
意外的是,那晚明明说好不回来的梁则行竟然回家了,钟蔓雀跃地从房间里跑出来,去门口接他。
“小渡呢?”梁则行却一脸担忧地问,“他的伤口怎么样了?”
钟蔓一愣:“什么伤?”
很快梁渡从她后面也跑过来,带着哭腔说:“爸爸,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