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却尤为反常。
夏家从昨日着手操办夏余意十四岁生辰的大小事宜,照往年来瞧,夏小少爷一大早总会在大门口转悠,等穆少帅一来,就会一把扑上去,乖巧地喊“哥哥”。
嘶,这会儿怎么没声?
没声!
小哥儿晃头晃脑地看了看房门,又轻轻敲了敲,“小少爷,快出来啦,老夫人在催喏。”
等了片刻,里边依旧没有一丁点动静。
其实早些时候他来喊时,就已经觉得反常了。小少爷说有功课没做完,要待在房间里做功课,他来敲门时,房间内动静很大,小少爷是跑着来开门的,一脸期待地问他穆少帅来了没。
他说没来,小少爷的脑袋肉眼可见地耷拉下去,只吩咐等穆少帅来了再喊他。他那时没多想,应了声便下去做事了。
他又敲了好几遍,叫了半天没把人叫出来,倒是把门敲开了。
夏余意房门没关紧,小哥儿扒着门缝发现里边没人,连盏灯都没开,抓了抓脑门,嘟嘟囔囔到别处找去了。
他前脚刚走,东院南侧的房间门就撑出一道小缝,接着一个小脑袋探头探脑地透过门缝张望。
那是张带着几分稚气的脸,细软的黑发在眉头之上,一双不深不浅的眉毛眉腰上挑,眉尾下垂,搭上一双双眼皮杏核眼眼尾上挑,显得十分有灵气。少年人骨相生得比一般人秀气,面若桃瓣,虽带点未褪的婴儿肥,下颚线却随着年纪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