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所有人瞒着,其实他早该在孟秋文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时就发现端倪的,可那会儿穆斯年还会时不时过去找他,磨平他的疑心。
今儿是藏不住了穆斯年才会坦白,夏余意不管不顾地扒下他上衣,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可褪去之后他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穆斯年身上远不止腰间的那处伤痕,上衣完全褪去后,入眼的便是布满疤痕的躯体。
新的疤痕叠在旧的上面,伤口愈合了又裂开,疤痕还未淡尽,隐隐约约能联想到当时受了多重的伤。
穆斯年坐在床沿,夏余意不知何时已经脱了鞋上床,跪坐在他身后查看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
他犹豫着要不要去碰,若是在昨儿之前让他发现哥哥身上有这么多伤,他定会什么都顾不上地去碰一碰那些疤痕,再吹一吹,问哥哥疼不疼。
可现在他很是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碰,因为他发现单单只是吹一吹已经无法让他好受一些了,他此刻此时的想法更加离谱一些,他想亲一亲那些疤痕,最好哥哥能够回应他,也亲亲他,这样他才能安心一点。
可这是不可能的。
他若是这么做,穆斯年可能会觉得他疯了。
穆斯年绝对想不到,那个跟他一同长大的弟弟,居然会对他有某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穆斯年从来没同任何人展露过自己身上的伤,他惯会的便是藏起来,除了医生和孟习焐,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曾受过多少伤,就连穆督军问起,他也是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小伤。
可夏余意不一样,他不会对他隐瞒什么,但也不会主动提及。夏余意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前提是不会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