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非殁的眼神猝然凝固,仿佛沉默的黑白电影被按下了暂停,保持着被沈确打偏脸的姿势,浑身犹如化作了寒冰,从头到脚都冻的僵硬。
…什么?什么两年,什么一千个日夜。
沈政呆呆看向沈确,视线黏在他身上,脑子里嗡嗡作响,思绪变的迟钝起来。只不断重复着方才沈确的大喊,他说,他被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他茫然的怔愣着,手心都冒出一层冷汗。
沈政亲眼看着沈确朝他走来,随手抓起桌上还幸存的菜碟,用力砸在他脑袋上。可沈政浑然不觉,麻木呆滞着,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他又听见沈确说:“还有你。傻逼。”
“你们清高。”沈确擦着眼泪,无力地点点头,“你们堂堂正正,我是疯子。”
整个餐厅一地零碎,家佣都吓傻了,呼吸都不敢大声。沈言还在地上捂着脸哭,沈政更是麻木恍然,仿佛已经游离在了世界之外。
沈确最后停在储非殁面前,深吸一口气,一时间给人一种胆寒的冷静感。
他轻声说:“储非殁,离婚吧。”
储非殁脑子里轰然一声,什么东西倒塌了。他脊背一阵发凉,被巨大的恐惧笼罩,滞涩地看向沈确。
他用很迟钝粗哑的声音,恍惚地试探一句:“沈…确?”
沈确眼角的泪已经擦干了,自顾自说着:“反正和你结婚的人不是我,你所期望的人,也不是我。”他耸耸肩,故作淡然,“正好你和沈言烂锅配烂盖,我祝你们…”祝你们幸福的话哽在喉中,实在说不出口。
他巴不得沈言早点死,死了烂了臭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