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屿行不听,痒人的头发一直在沈确脸颊上蹭,“好香啊。”季屿行吸吸鼻子,“你身上好香。”

沈确不解风情,“是浴球香!”

“沈确。”季屿行精准叫出沈确的名字,沈确差点怀疑他是不是没醉,但仔细一看季屿行的眼神是迷乱不清的。

季屿行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沈确的名字,意识也并不是全然混乱。他只是想叫沈确,想凑近闻一闻他的味道。

他不讲道理抱紧沈确,低头嗅他发尾的清香,无端问:“你也有遗憾吗?”

“什么?”没头没尾地问一句,沈确不明所以。

季屿行心情有些低落,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不舒服。就是想起在烧烤摊,沈确说世上有很多爱而不得的人时,眼神不自觉流露出的悲伤。

所以,你也有遗憾吗?也有那个爱而不得的人,才让你在听到那首歌时情不自禁落泪吗?

他低声嘶哑的仿若自言自语,“别喜欢他了。”不论是谁,让你流泪的人,都不要喜欢了。季屿行垂下眸,心中更是难过。

也大概是酒精放大了情绪,才让季屿行看起来像只被大雨淋湿的、无家可归的落魄小流浪。

沈确疑惑得不到解答,察觉季屿行昏昏欲睡后只能叹着气起身,“算了,你还是直接睡觉吧。”

沈确艰难把pansy的肌肉担当扶到床上,为其盖好被子调整枕头,只留下一盏台灯就推门出去。只是在几分钟后又重新回来,为三人都送上一杯水。

喝了酒难免会更感口渴,半夜醒来找不到水又头晕,沈确怕他们磕碰到。

这一晚,沈确拟离婚协议到很晚,三点多睡前还去二楼走了一圈,确定没什么问题,才安心睡觉。

次日一早他还是在闹钟响的同时起床,眼内还有点红血丝。

本想做早餐,但沈确要去打印离婚协议再寄出,就选择出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