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各项指标都开始降了,接下来只要保持好静养,吃药打针处理伤口,要不了多久就能出院。”
沈确松了口气,“谢谢医生。”见医生要走,沈确也跟上去,“我送您。”
他刚走两步,床上躺着跟死尸一样的男人突然踢了下被子,差点把沈确魂吓飞。
“储非殁!”他急忙制止,随后又尴尬看向医生,只能拜托一直守在边上没开口的乔妈去送一下。
乔妈浅笑着点头,“是该我来送。”走的时候,还把大华叔也给拽出去了。
他们都走了,病房门也被关上,只留下沈确和微微睁开眼的储非殁。
没有其他人,沈确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储非殁了。他挠挠头,拖来椅子在床边坐下,小心端详着储非殁。
隔着朦胧的虚影,储非殁直直盯着沈确。好像这里是他的梦境,梦里也总有沈确在他身边。所以眼前的人是幻觉吗?
也是,现实里没有沈确,沈确不要他了,只有在深深的沉睡中,才能渴求到沈确的温暖。
“储非殁?”沈确轻轻把手放在床沿,“伤口很痛吗?医生有给你打止痛针。”
储非殁恍神听着。可是在梦里,沈确也没有关心过他。
早就不知道痛为何物了,在一顿顿的鞭打中,他好像已经丧失了背部的疼痛感知。只有在沈确一次次远离他,向他宣判死刑的时候开始,他才真切感觉到痛苦的滋味。
沈确也不指望储非殁能回答他,只是想说点什么来缓解自己的心慌。
“乔妈都和我说了,你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所以一直以来…对不起。”
“你明明挺厉害的,为什么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他们这样对你是犯法的,储非殁你应该懂法律吧?即便是家人,也没有动用私刑的权利。”沈确越说越生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封建余孽幻想自己是王爷是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