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医生去哪了,说被沈确一块打包到山上去了。毕竟储非殁身上还有伤要治疗,身边得有医生。
山上的春日来得早,但气温涨得慢。
绿叶都伸开了,郁郁葱葱极为好看。
沈确撑着下巴打盹,树后脚步越拉越近,他模糊睁眼,抬头望去。
男人提着一只小木桶靠近,轻轻放在石桌上,说:“清露水。这水煮茶会更好喝吗?”
这水是露珠,他天还没亮就被赶出房门,站在山顶上等着,提着小桶一滴一滴接。
沈确拿起木勺打了一瓢水,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男人站在他身侧垂眸观看,高大身影将阳光遮了个整,丁点不透。
沈确无奈,一把将人拉过来坐下,“我坐在这就是为了晒太阳,你别挡着。”
略微沉默,很快响起道歉声:“我错了。”
“你少装可怜了储非殁,莲花男可没有好下场。”
像是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忆和人,储非殁正色起来,“言之有理。”
“噗。”沈确笑喷。严肃脸说出这种话,诙谐地要命了。他拍拍储非殁,“盖置递给我。”
储非殁坐下,把沈确的泡茶套装摆出来。
沈确茶龄满打满算两天。
前天晚上深夜登山入住,沈确看到小和尚们坐在大院子里泡茶闲聊有说有笑的画面很有趣,靠近瞧了瞧,就看上了人家的茶具。当晚翻来覆去跟储非殁念叨,来来回回说要去跟小和尚们一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