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寒道:“但感觉你家里家教很严。”
许时桉道:“并不。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简寒道:“你吃饭的时候都不说话的。”
许时桉道:“我上小学时,老师说过‘食不言,寝不语’,说话的人会受到惩罚。”
简寒接话:“所以就成了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算是。”
许时桉把帽子戴好,压了压帽顶,冷不丁道:“小简姐,你从来不和我说你的事。”
简寒背包的动作愣了一下:“我……没什么好说的。”
许时桉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可你一直在逼我说。”
简寒以为他是举例说理,便道:“我以后不会再问这些了,下次如果我跟你说什么让你不舒服,你都可以跟我说。”
许时桉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他笨拙地解释道:“我是,不想让你一直在听我说话。”
简寒两手举起,掌心朝他:“我保证,我没有刻意套你话的意思,也没有故意保密自己的事。你想听的话我会说的,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觉得你不想听。”
许时桉放弃辩解,明知自己不擅长,刚刚就不该做无谓的努力。
“我想听。”
简寒迟疑地跟在他身边:“那……你试着问问看?”
她这么不相信他想了解她的事,他平时在她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形象?
许时桉这样想着,问:“………”
问:“……”
问:“…………”
他没什么想问的。
别人不说的事,他从来不好奇,这是徐海澄口中的他的优点。如今反而让他难堪,他这样卡在这里,不就坐实了简寒的那些自我贬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