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笺生着病的脑袋浆糊一般转不动,好看的面庞更是写满迷茫,他不解地问道:“你干嘛?”
陆延迟抓着黑色短袖的衣摆往上拉,徐徐露出他的腰、胸以及脸,上衣脱完,他盯着时笺,振振有词:“今晚一起睡,这样你有事可以直接叫我!”
时笺回:“第一,我刚从医院回来,不见得会出事儿;第二,你回自己房间睡,我有事也可以叫你。”
陆延迟立马回击:“时笺,以你的性格,要不是我恰好看到你阑尾炎复发,你如何都不会叫我。回头你再出点什么事儿,你是情愿自己打120也绝不会叫我的。既然这样,不如我跟你一起睡,看着点你。”
时笺没有反驳,诚然他暗恋陆延迟不假,但是,他本能地觉得靠陆延迟还不如靠自己。
陆延迟顺手把脱掉的T绪扔在椅子上,接着开始松皮带。
时笺蹙了蹙眉,礼貌地移开了眼。
陆延迟见时笺眼神躲开,舔了舔后槽牙,贱兮兮调侃了一句:“害羞了?”
时笺的人生字典怎么可能有“害羞”这两个字,他重新转过头,光明正大地开始看。
陆延迟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大美人一生要强,激将法他超吃。
陆延迟乐完,接着脱,大美人要看,他就脱给他看,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你有我有大家都有,卫生间放水还能比比大小,陆延迟对自己的身体无比坦然,不就是脱个裤子吗,打篮球也就这种尺度。
只是吧,脱着脱着,就发现大美人眼神放得既幽且深,X光似的,一寸一寸描摹他全部肌肤。
陆延迟呼吸微乱,脐下三寸有股子邪火在烧,莫名的暧昧和躁动。
时笺这人有种本事,他能骚到陆延迟最敏感的那波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