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意伸出空余的手,拦住顾云初纤细的腰肢,鼻尖血腥气味浓郁,她提了一口气,对外说道:“朕知晓了,朕换身衣裳去见太后。”
说话的人退下去了,承桑意看向怀中的人,“你去刺杀太后?”
“没有,我去杀了那个道士。”皇后脸色苍白,烛火下显得眼睛格外大,她无力地贴着承桑意,脑袋靠着她的肩膀,“我可没有杀太后,你别冤枉我,那个老道士很难缠呢。”
杀老道士不是什么罪过,但刺杀太后就是大逆不道的罪了,她又不傻,怎么会去杀太后了。
承桑意扶着她在床上躺下,下意识抚摸着她的额头,有些烧。
“伤哪里了?”
“腰……”
承桑意眼睫一颤,本有些犹豫,想着还是解开她身上厚实的棉衣,露出被血浸染中衣。
皇后疼得一颤,唇角都失去血色,她告诉承桑意:“那个老道士可厉害了。”
“别说话。”承桑意心莫名慌了起来,垂下眼睫,掩盖住自己不安的情绪,“不能召太医,但带了伤药。”
她难得轻声细语,似一阵春风拂过心坎上。
皇后眯着眼睛,手凉得厉害,看向火炉,承桑意会意,“我让人将火盆挪近,先伤药。”
掀开中衣,入目是一道皮肉翻开的伤痕,承桑意看得心口一跳,没说话,让人打热水取了伤药。
皇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脸颊烧得滚烫,手却是冷的。
性命关头,承桑意终于抛开羞涩,正视皇后的身子。顾云初本就是十五六岁,身子瘦弱,皮肤雪白细腻,擦净血迹后,血肉翻开的模样,吓得承桑意拿药瓶的手都端不住。
小心翼翼地上了药,人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外面传话的人又来催促了,若再不去见太后,对方必然会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