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都不用猜,指定是谈和钱有关的事。
她收起浪.荡劲儿,一脸正经道:“出去谈吧,别耽误老师们办公。”
随后,看向许倾尘,小声嘱咐,“那只能麻烦你去给小朋友送药了哦。”
再面对校长,她又换上刚才那副面孔。
前后像两个人。
许倾尘早就习惯了,虽然虞枝总让人琢磨不透,但她身边的朋友,她也就和虞枝最要好。
虞枝不是闲人,她很忙。
至于她为什么偏偏注意到了苏音,许倾尘不知道,是偶然吧。
她想。
毕竟在这间教室,她注意到的第一个人,也是苏音。
偶然,都是偶然。
许倾尘将这件事搁置到脑后,拿起药出去了,再怎么样也得把药先送过去。
再烧,别把人烧傻了。
那么聪明的一个小孩。
傻了,怪可惜的。
许倾尘来到教室时,门是敞开的,她直接进去了,一垂眼,她忽然笑了。
弧度完美。
像一汪冰水被加温,眉眼跟着弯起,比满园绽开的山茶花还要清爽,照亮了一整片天空,包括苏音头顶的那片天。
不过,苏音没看见,她睡的很死——
整张脸朝向门口,小脸红扑扑的,发丝湿乎乎的黏在脸上,嘴巴还微微张开,睡姿可爱得像婴儿,不,应该说比婴儿还要可爱。
怎么看都是人畜无害的模样。
许倾尘的笑容就来源于此,她笑了很久,实际上,她很久没这样笑过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笑容被偷走了。
连她自己都未发觉。
这一笑,似乎将她心底的某样东西打开,最深最深的心底,最真实最纯粹的东西。
但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