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头倔驴。
虞枝拽着苏音的胳膊,往别墅里走,“骄傲很值钱是不是,面子很值钱是不是,全世界就你的感受最重要是不是!能不能不这么自私!能不能不要等真正失去你最爱的人才知道后悔!”
她像在骂苏音,又像在骂自己。
她们很像,所以虞枝很清楚,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苏音认清自己的心。
她不怕苏音怨她怪她,因为她心中有愧,如果她能早点把平安扣的事说出来,苏音和许倾尘或许就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苏音没有怨,也没有怪。虞枝说的都对,她就是自私,就是…后悔了。
那种失去的滋味,更强烈了。
虞枝将苏音拉进别墅,把她推进许倾尘的卧室,将门关上后,虞枝说:“我在外面等你,我给你两个小时时间,如果你后悔了,我送你去长水找她,如果你不后悔,我送你回学校。”
“好。”
苏音站在原地,当看到摆在床头柜的照片时,她缓缓走过去。
照片中的苏音,穿着丑丑的蓝色校服,扎着高马尾,那是十六岁的苏音,眼里带着温暖的光。那天,苏音唱了一首爱情转移,给许倾尘唱了一首爱情转移。
苏音将照片轻轻拿起,又轻轻放下。
房间里还保留着许倾尘的味道,就好像她还在身边一样,可苏音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走了,她再也抓不住她了。
苏音很疲惫,想坐会儿,她低头,却在垃圾桶里隐约看见一个药盒,她心里砰砰乱跳,鬼使神差地把药盒翻了出来。
“盐酸氟西汀胶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