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栖辞便把牌子的名称发给了唐渐,提醒他白天的尴尬,拒绝地有些苍白无力。
回到房间后,翟星眠把白天的球衣扔到洗衣机里。
江栖辞看着她一整套动作,开口问:“你们今天是去打球了么?”
翟星眠考虑了一下,纠正道:“嗯……是踢球。”
“好玩么?”
“感觉不错。”翟星眠笑了笑。
随后,情绪又稍稍沉重:“只是,突然发现叶沉并不像他每天表现地这么无忧无虑。”
“嗯?”
翟星眠便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她,但是没有提到任何有关自己的部分。
江栖辞却顿时心领神会,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翟星眠身上。
叶沉在自己的国家,面对自己的同胞,都被这样对待,那翟星眠呢?
她经历的,一定比叶沉还要糟糕。
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可是江栖辞回想起来,却好像发生在昨天。
翟星眠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翟星眠颓废吸烟的样子……
她依然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
心脏传来迟来的痛感,她静静地看着翟星眠,眼睛像是外面平静的海面,轻轻掀起涟漪。
好一会儿,才微微垂头,说:
“这些年,你过得很辛苦吧。”
闻言,翟星眠的心脏忽然重重跳了一下。
“没有。”她下意识否认。
可当她对上那双墨色的眼睛,翟星眠怔了怔,很快又轻笑了一声,改口:“好吧,起初挺难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