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睿心中焦急,拿定主意打感情牌拖延时间,面上装出知晓大势已去,以忏悔的方式摔在地上,跪着身哀求道:“皇兄,大皇兄,臣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此等悖逆之事,臣弟知错了,念在咱们亲兄弟的份上……”

话未说完,已有拳头袭着面门而来,萧崇睿始料不及,硬生生接了那一拳,顿觉鼻梁都要断掉了,那重力砸得他头晕眼花,双耳嗡鸣,一度出现短暂的失聪。

萧寒烨高大的身形遮蔽了脚下的血污,冷漠地说:“晚了。”

萧崇睿吐出被砸掉的牙,眼睑垂下遮住染血的眸底,几个深呼吸间,掉在地上的刀“铮”地亮起白刃,寒光直闪,凶猛地砍了过去,却只是虚晃一招,刀刃掉头袭向沈庭珏,企图在这绝境之中将他挟持,为自已换来一条生路。

沈庭珏站着没动,有恃无恐。

萧寒烨抬脚踹去,力道之狠,几乎要击碎了他的膝盖骨,萧崇睿重重扑跪在地,刀脱手飞出,手臂被狼咬了一口,疼得脸都白了。

他死死瞪着萧寒烨,声音似滴血一般从喉咙里出来,嘶声道:“岐山军已包围皇宫,洛阳兵马也即将进城,你就算杀了本王,也唔……”

萧寒烨踩住他的脑袋,狠狠按着,冷冷道:“你是真会作死,也是真的蠢,孤既然没死出现在这,就说明早已安排好一切,只等你狗急跳墙罢了。”

周遭传出铿锵的脚步声,东南侧的官道涌出无数伏兵,禁军在前打头阵,纪章环顾一圈,发觉自已已陷入了禁军的包围。

海东青破开云层旋飞而来,朱雀宫门涌进了无数铁骑,领头的是明明不该出现在这的萧承凛。

纪章目眦欲裂,立刻明白自已中了计。

怪不得能一路畅通无阻杀进来,原来对方早就将真正的战场安排在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