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陆迟的年纪来说,他的父亲年纪应该在五十中旬左右,至少要比艾伯特小得多,可床上的男人看起来远不如艾伯特精神好。
他身形消瘦,面容枯槁,奢华的睡袍贴在干柴一般的身体上,令人不忍卒视。
“抱歉。”安德鲁斯看见白染进来,开口道:“我身体不好,只能在卧房见你。”
白染走近床边,看到男人的脸颊深陷,蓝色瞳孔透着阴翳的暗色,不见健康的神采。
“您好。”白染淡淡道:“我是白染,艾伯特说希望让我试试为您医治。”
安德鲁斯闻言笑起来,他中气不足,笑得很虚弱,“他就是操心得太多。明明有那么多事等着他操劳,还把精力花在我这个将死之人身上。”
白染不知该怎么安慰对方。
和普通医生不同,她能直接看到人体的气场,看到安德鲁斯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他病入膏肓,怕是寿数将尽。
安德鲁斯周身的气场非常暗淡,这种情况一般已经非药石可医。
这不像蓝斯的基因病,基因病虽然被医生诊断为绝症,可在白染眼里,蓝斯周身气场虽弱却并没有死气,因此可以救治。
安德鲁斯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要糟糕得多,也怪不得艾伯特如此担忧。
“我请你来,并不是让你来做医生。”安德鲁斯虚弱道:“我只是想听听陆迟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白染微微一顿,她没有想到安德鲁斯见她的目的竟然这么简单。
安德鲁斯抬起眼看着她,白染从中看出了一位父亲的期盼,她道:“抱歉,我可能不是一个好人选。我认识陆迟不久,对于他的生活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