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白染才跟着他下到了废墟底部。
在风化的低矮建筑中穿行片刻,最后停在了一小片空地上。
“我的母亲就葬在这里。”陆迟道:“她临死前的遗愿就是葬在她的花园里,不立墓碑。”
白染:“花园?”
“除了出去工作,她唯一的爱好是种花,”陆迟的声音很淡,“明知道这片土地永远都不能开出花来,她却乐此不疲。”
这里以前是贫民窟,没有什么花园,白染觉得陆迟的母亲应该是个心存希望的人。
她沉默片刻,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另一坛没有开封的酒。
陆迟看向她手里的酒坛,抬眸道:“这不是给斯托克的筹码?”
白染道:“不是,这是另一坛,也是我亲手酿的。”
“在我原来居住的地方,有时候纪念逝去的人,会敬酒给他们。”她解释道:“我不知道这里该怎样做,敬酒可以吗?”
陆迟顿了一瞬,道:“嗯,她会高兴的。”
白染于是一掌拍开封泥,抬手将酒缓缓倾倒在面前干涩的土地上。
等酒倾尽,最后将空酒坛放在地上,白染道:“希望终有一日,这里会花开遍野。”
陆迟没说话。
良久,他低声道:“白染。”
白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