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荷蓱指明将各类种子均要了百余斤,又挑了五十石当年新粮,顺道购置些耐存储的腊肉与咸菜。
三人辞过店家,又前往车马行雇了几十名伙夫驱马运货,盛荷蓱顺势买了辆一架紫檀木制马车,供她二人往返。
待一切采买完毕,盛荷蓱且无缘由尚在县城停留,遂拉着聂柳乘上车舆,行在前头,后边浩浩荡荡地跟着一长排运送货物的平头车,数十名壮丁紧跟相随。
此般大张旗鼓的车马队,果不其然十分地引人瞩目,城中百姓纷纷望着这声势浩大却并不熟悉的行头,不由地疑惑万分。
今年天不遂人愿,收成不佳,赋税又颇重,寻常人家早早地便节衣缩食,以期能活过来年。是何等能人异士,竟丝毫不受影响,乃至于城中大肆采办?
一些贫苦人家倒不在意这个,单只痴痴地望着那成堆的食粮,抚了抚凹陷的小腹,艳羡地吞咽口水。
再往前头瞧,领路的竟是女子所乘之香车,所有人皆是出神。
车队行至城门前,按迹循踪地被守城拦下,须下车接受审查。此道途经之人不由得顿足,个个伸长了脖子往车内探视。
从车舆中蹦下一娇俏鲜活少女,望着年岁不大,眉宇间带着少许英气,穿着也是名贵的绸缎裙,倒也不太出众人所料。
接着又下来一同庚少女,她举动秀逸,长得是仙姿佚貌,神超形越不似凡间俗物。藕荷的素雪绢褙子随着她的举止徐徐荡开,众人的心神也随之摇荡。
或许是哪家显贵的女子出来置办家用罢,若非如此,则从何而来的钱财添办诸多物件。
霎时间,好奇的种子悄然在众人心底扎根,疯狂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