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荷蓱一边抓着他的绳子一边出门快步走在野外,不屑道:“谁说不能?”
“那若是加上蝗虫呢?”
她这回倒是肯转首过来,眉头紧蹙,睖睁着双眼瞧他。
县令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从他身后倏然冒出漫天飞舞的蝗虫群,格外渗人。
第45章
县令早就想看盛荷蓱在蝗灾与围攻的困难双重打击下,或是痛哭流涕,又或是在绝望中徒劳挣扎,最终毁灭。
失败者的丑态总是令他开怀,就如同那晚与钱婉蓉的谈话,她那仿佛世界崩塌的歇斯底里足以让他久久回味,想至此景他不住地将嘴角上撇。
忽感一阵气流迎面袭来,过后他的面部倏然被某坚硬物体毒打,连牙齿都差些被打掉几颗。
县令顶着一张被打成猪头的脸,艰难地从肿胀的眼皮中睁大眼睛去寻罪魁祸首,果不其然是盛荷蓱,她正拿着枪在手上轻敲,瞧着县令看过来,似又想给他补一下。
他慌张地阖上双目,却只听到一声嗤笑。
县令恼羞成怒,但如今性命还捏在盛荷蓱手上,亦只敢用眼神愤愤地瞪着她片刻,又有些惧怕的收敛。
盛荷蓱被他这番敢怒不敢言的举动逗得眼泪都快笑出来,捧着笑得有些发疼的肚子,轻飘飘扔下一句:“你就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