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不需要答案了。
或者说,祂怕听到真实的答案,怕在祂揭破后,不论祂之前怎么哀求,她连骗祂都不愿意了。
“不用说了。”
祂轻轻地用鲜血淋漓的脸挨着云奚的下巴,呼吸间,神血的香气和祂炙热的鼻息混合,黏腻发紧。
“我知道答案。”
祂像是在说服云奚,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是喜欢的吧。”
“就像我喜欢奚奚一样,奚奚也喜欢我。”
祂一声比一声笃定,唯有展开的羽翼,轻轻颤抖,表示祂的不安。
温热的唇轻轻贴上云奚。
海洋与风暴的气味充斥云奚唇舌鼻腔,像是大海上暴风雨来临前的味道,风雨欲来、危险深远。这种人类面对自然天灾的敬畏与战栗,几乎根植在人类DNA中,让云奚肾上腺激素轻微上升,刺激得脊椎骨都发麻。
从野人在林间觅食、雨季躲避雷雨风暴,再到人类造出航船,征服大洋深海。
自古以来,人类骨子里敬畏天灾、又在面对天灾、渴望征服天灾。
这种DNA里隐藏的本能几乎不可抗拒,让人战栗兴奋。
而眼前的神明是天灾的化身。
亚特斯纤长的眼睫轻颤,舌尖轻轻舔过唇面,耳羽兴奋张开,
“奚奚,也喜欢。”
“你在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