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学妹。”斯文俊美的青年朝云奚伸出手,微笑唇微微上扬。
腕骨清晰,骨节分明,又长又白,却透着股干练的凌厉感。
“我带你回去。再不带你回去,你的朋友该急了。”
他的动作自然无比,天生就带着一种理所当然感,甚至能带偏周围人的思想,在脑中强化他行为‘正确性’。
就比如,他觉得该牵手,那周围似乎就有一种无形的磁场,让人觉得牵手才是正确。
这种强化,就像法律规定不能无故伤人、道德规定尊敬师长一样,像规则一样印入脑子,自动将其行为合理化。
见他朝她伸出手,云奚就下意识地搭上去。
“云奚。”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也许你不能和叶首席走了。家父想和您谈谈您父亲的事。”
云奚收回手,看向谢京辞,挑了挑眉稍,“你父亲?”
刚要触及指尖的温度一瞬而逝,叶空青转过头,狭长冰冽的灰眸看向谢京辞。
唇角却依然带着万年不变的笑。
“嗯。”谢京辞目光自叶空青收回的手上滑过,眼瞳平静,“我父亲和您父亲曾是挚友。”
‘曾’。
这是个非常有意思的词。
云奚隐约从自己脑海中扒拉出一点记忆,以前她用苍耳子监听谢京辞时,似乎是听到有人说云鸣上将和谢京辞父亲关系很好,还调侃两家口头约定订下了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