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太后一时间只感觉到难堪,还有说不清的委屈。

这么多年的宫中争斗和整宿整宿的彻夜难眠下来,她也分不清到底是爱居多还是恨居多。

只是毕竟是老相识,她也不想让隆科多最后连点体面都保不住。

“哀家只是觉得当年隆科多和年羹尧,都为皇帝的登基立了大功,现在皇上坐稳皇位之后,就拿隆科多下手,别人会非议皇帝,狡兔死,走狗烹。”

皇上眼神幽暗,冷然道:“是隆科多自己不珍惜,怪不得儿子,况且这么多年儿子不是没有给他机会,可现在他却越陷愈深,再不处理怕是儿子以后要无颜面对先皇。”

太后眼中悲伤难抑,却还想再劝。

“可要是隆科多一倒,怕是将来年羹尧那边不好平衡。”

皇上听太后这么多推辞之言,心中早就不满,直言道:“皇额娘不必再说,隆科多这次必死,不然儿子在皇位上如坐针毡。”

太后对皇上这点了解还是有的,自然是听出了他的不满,先前尽力一试不过是安一安自己的心罢了。

“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他。”

皇上看太后态度和软了下来,皇上的语气也不再生硬。

皇上拨了两下袖子下盖着的佛珠,说出了心底的打算。

“毕竟是儿子名义上的舅舅,况且当年……出力不少,儿子已经下令将隆科多圈禁在畅春园的一间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