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医务室外的凳子上,五条悟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
一直以来也没有在意过普通人的生命,但关系亲近的人在自己面前死掉还是第一次,生命真是脆弱啊。这就是杰当时的心情吗?看着理子死在面前,又听到我的死讯,杰,好辛苦。
为什么今天的他如此脆弱,这种胸膛内涌动着快要将他占领的鼓胀感又是什么感情,让人动摇,让人恍惚。
夏油杰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昏暗的灯光,五条悟明暗不定的脸,以及看到他以后内疚的话语,“对不起,杰……”这是什么噩梦成真的场景啊,自己只不过躲着他们一段时间,就发生了这样残忍的事情。
星浆体的事情过后,悟成为了最强,任务都自己一个人完成,硝子本来就不回跑出去做危险的任务,纱织又被限制了行动,理所当然的,他独处的时间变多了。
那是个忙碌的夏季,也许去年频发的灾害也造成了一些影响,咒灵如蛆虫一般源源不断,拔除,吸收,周而复始。他可能一个人忙好几个星期才有时间见纱织一面,不可能攒着过量的咒灵不吸收,他不得不再次自己吸收抹布味的咒灵。
可能是尝过青柠薄荷味的咒灵,现在抹布味的咒灵更显得难以忍受,也可能对悟撒谎过的“苦夏”真的来了,无论是咒灵还是普通的人类都让他感觉到恶心和反胃。
保护弱者,尽管他们庸俗到可怜。但他所坚持的这些意义,在弱者看来也同样是庸俗到可怜吧。
“你就是夏油同学,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夏油杰脑海内下意识地闪过某个黑发女孩儿的身影,金发的特级咒术师告诉他,咒术师是不会产生咒灵的,所以她致力于让全人类都学会控制咒力,以避免咒灵的产生。
那……把所有非术师都杀光不就行了?他当时顺其自然地这样想了,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回过神来还是心惊胆颤。
被悟“抛下”的他、对自己不坚定的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不挺地拔除、吸收,来麻痹自己,对于同伴们关切的眼神,也只能视而不见。对于纱织几次三番地接触,他不敢,不敢让她看到这样卑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