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在几人的脚底蔓延，明明身处于自己的领域内部，纱织却没有任何温暖和安全的感觉，夏油杰没时间处理胸膛中央的伤口，将她护在身后，放出虹龙。炫目的光海支撑不住两人激烈的战斗，片片碎裂，消散在空中。

“咒术师不存在没有后悔的死亡。”

完全失去战斗能力的纱织，虚弱的跪坐在夏油杰身后看着两人战斗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夜蛾校长的这句话。即使穿越这么久的时光，做出这么多努力，她也无法改变既定的结局吗？她甚至没来得及告诉杰他误会的替身是谁，没有履行和悟今天早点回去的约定，没有给硝子准备好下个月的咖啡味棒棒糖。

这场原本就不算势均力敌的战局，在他们的计策失败之后，胜利的天平彻底倒向了对方。

苏醒后的大石内堂，缓缓踱步到纱织面前。尽管夏油杰想要支援，但他每分神看向纱织身边一次，就会被对面的里梅抓住漏洞，在原本就流血不止的身体上添上一道血痕。

“你什么时候开始布置的这一切？”

“嗯，”大石内堂装作思考的样子，“很早，记不清了，或许是你进入高专之前。说实话，要不是你的好朋友夏油杰暗中调查你，我还不会注意到你这个，幻觉使用者呢。伤心吗？被最好的朋友背叛的感觉？”

见纱织面上没有情绪起伏，大石内堂又惊奇地靠近，“你好像早就知道了，真神奇，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每次都能影响到我的计划。”他仔细地盯着纱织漆黑一片的眼睛，好像企图透过这双眼睛，看穿她的灵魂，“你该不会是，穿越者吧？”

纱织不语，但猛地被人看穿身份的心惊还是不受控制地使她眼皮一跳。

“你好像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迷人呢，我改变想法了，先用一段时间你的身体也会很有意思呢。”已经脱力的纱织没有办法反抗，大石伸手抬起来她的下巴，迫使她靠近他虚伪的笑脸，“至少现在就可以让某人不战而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