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起之后,苏淼淼心下也不禁又浮现起在皇子府里听到的心声——
箫予衡觉着她与长公主府,都会是祸患。
此刻还只是心声,可箫予衡如今就是朝中最出挑的皇子,日后也八成会是继位的帝王,到了那时,他若是还这样想,即便母亲是长公主,只怕也难挡帝王之威。
若是当真到了这一步,是不是还不如让这位反派元太子继了帝位,公主府还更安全些?
这样的念头才刚刚浮起,还不及细思考,苏淼淼便觉心口针刺般一痛!
这痛楚来的尖锐又突兀,相伴的还有一阵阵的不安与余悸,仿佛这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过分念头,单是想一想就不可饶恕一般。
若仔细想想,似乎也并无差错?
苏淼淼捂着心口,不自觉在这情绪里陷入了犹疑。
谶言都说了,元太子是反派,是能令箫予衡都破釜沉舟、九死一生的谋逆之徒,决计不像现在这样简单。
事涉皇位,便是母亲也不敢随意触碰,她怎么敢这样乱想?
箫予衡,赵怀芥,谶言,日后……各色念头纠缠在在一处,苏淼淼只觉心中一团乱麻。
[她当真奇怪。]
赵怀芥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苏淼淼的面色几经变化,最终定格为隐隐的躲闪与悔恨,起身道:“我,我该回了。”
赵怀芥缓缓收回持盏的手心,眉目间苍山负雪般孤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