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找着了反驳的话,当真回来,却又不敢当面反驳,只敢在心里不服气的偷偷抱怨。
苏淼淼听得实在好笑。
她原本就觉无趣,加上有心戏弄,心下一转,便满面狡黠的忽的开了口:“表兄,我听见你方才教训捡春,要他知止不殆,可我记着,《道德经》里有一句,是说夫唯不欲盈,是以……”
说到这儿,她又故意一顿,扭头看向捡春:“是以什么来着?”
捡春从她刚才为自己说话时,眼珠子便是一亮,尤其是这句经文,竟还正正就说到了他的心里,就更是激动的面颊通红,着急的就差蹦出来替她说完。
这会儿苏淼淼一问,他便早等着似的脱口而出:“是以能蔽而新成!”
不够说完之后,捡春便唯恐师兄再教训一般,连忙缩了缩脖子,此地无银心虚解释:“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苏姐姐说的啊!”
苏淼淼见状笑意更深。
正巧元太子擦到下颌的伤痕,她顺着对方的动作抬头时,笑意还未收敛,一副眉眼都弯成了月牙的笑靥,便这般正正撞进了赵怀芥眼中。
元太子看到她这样的笑意后一顿,动作停了片刻,才缓缓道:“你是这样想的?”
赵怀芥的神色平静,声音疏淡,一点也不严厉,但苏淼淼却不知怎的,竟与一旁的捡春的一般心虚起来,猛地收了笑意:“咳,也没有啦,我就是突然想到了,随口问问……”
的确就是故意玩笑,她方才就在窗内听得分明,捡春分明是因为身量不高,能力不足,却偏偏要一口气拿他此刻还拿不了的东西,元太子才会教训他知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