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未说完,苏淼淼便也忽的意识到什么,话音一顿。
一旁延平帝却已听出了苗头,抬头看向案下,面带玩笑:“话少的,孤傲的,这话可不就是在说大哥家的怀芥?”
苏淼淼猛地闭嘴,险些咬了舌头。
延平帝还在高兴:“怀芥也好,都是自家人,这样好的姑娘,总没落到旁人手中去!”
苏淼淼也开始咬牙了:“舅舅不要玩笑!”
眼看着陛下兴致勃勃,似乎还要再说出什么话来,苏淼淼纠结之中,她索性伸手拿起茶盏,假意要饮,却故意一个失手,茶盏在案上倾斜,温热的茶水都濡湿了半面罗裙。
早该这样的!都怪这强加的情绪将她脑子都变蠢了,这样的法子,她怎么早的没想到?
苏淼淼心下暗暗咬牙,目的达到,更是谁也不瞧,只低着头对陛下告罪一声,便匆匆起身,逃一般的奔下了楼梯。
观星台建的宽阔,更衣之处,在楼梯另一面,虽是正对着梯口,但又退了一步,正巧藏在了去三层的木梯之下,里头能听见外面动静,路过人却不会留意这角落,正是个灯下黑的僻静处。
屋内用木槅扇分成里外两间,除了洗漱之外,屏风外还点了熏香,布置了一方小榻,可叫人休憩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