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延平帝却不禁挑眉。
他回首看了一眼苏淼淼,再看一眼箫予衡,面上属于帝王的威严收敛,第一次像是一个有些促狭的父亲一般,对着儿子露出了调侃般的神色:“快去吧,也先前怎么惹人家生了气,瞧瞧还能不能哄回来,这样好的姑娘丢了,日后可要后悔的。”
箫予衡神色微怔,顿了一刻,方才低头:“儿臣不会放弃淼淼。”
延平帝过尽千山之人,回头来看这些小辈的男女情长,只觉有趣,笑着勉励两句,方才转身上车。
从前看中苏淼淼只是因为公主府,没料到父皇竟也这般喜爱,是,淼淼以往虽肆性粗直了些,可惜一腔诚挚,未必没有可爱之处,可惜……
留下的箫予衡在车外神色复杂,可听着对方的心声,苏淼淼眉梢却皱得更紧。
她攥紧了手心,抵抗着心下涌上的欢欣陶然,用痛意叫自己保持清明戒备:“殿下要说什么?”
箫予衡回神,视线落在她红润的面颊:“你今日不走,就是为了赵怀芥?”
苏淼淼更气:“干你什么事!”
箫予衡眸光一沉,声音却低低的温润起来:“淼淼,我辜负你真心,你生气也是应当,只是赵怀芥这人,心深如渊,难窥其底,决计不像表面这般离世出尘,我只担心他趁人之危,再叫你难过。”
他不像表面,难不成你就当真是个好人了吗?分明自个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了,还有脸面说别人!
元太子再是趁人之危,也比你过河拆桥好了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