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讲罢了,却叫我小心箫予衡,叫我不要被箫予衡骗了去。”
“我那时觉着奇怪,便问妹妹,好好说着话本子,你这话怎的像是这本子的恶事,都是六皇子所为一般?”
“妹妹便说,箫予衡未必干不出这事,又叮嘱我,一定记着她今日的话,往后不论箫予衡说什么,都一个字也不要信。”
随着苏卿卿一句句的话语,苏驸马恍惚的面色便也渐渐凝重:“你妹妹还说过什么?”
苏卿卿想一想,补了一些细节琐碎,最后又忍不住道:“母亲第一日见到尸身时,便说过那不是妹妹,不是她的骨肉。”
“旁人都说母亲是悲恸过甚,都糊涂了,我知道这话荒诞,但是妹妹出事后这些日子,我总觉着心里慌慌的,感觉有哪处不对,又忍不住想先前妹妹说过的这些话。”
说到最后时,苏卿卿眼中也泛着泪光,几乎有些语无伦次:“母亲病倒,这些话,我也不敢贸然与母亲说,只怕会叫她空欢喜一场,可是,父亲,你信我,我总觉得,若是试试,万一呢……若是妹妹还活着,当真是被箫……”
“我知道。”
“卿卿,你做的不错。”
苏驸马安抚的拍着长女的手心,几句话叫长女平静,又问过再没有旁的遗漏,一时便面带沉吟。
苏卿卿:“父亲,若是真的,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苏明德于鹿鸣宴上被公主一见看重,尚公主,授翰林,一步登天。
不知情的外人眼中,难免便会觉苏明德只是运气好生了一张俊俏脸罢了,自个没有多少本事,只仗着长公主在清贵的翰林院中混日子,陛下也只是因为姻亲的身份,才亲信重用。
但若是当真知情的,便知驸马极擅观人,陛下都曾赞过他有识人之明,甚至朝中任命,都常会在私下里问过这位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