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在屋里正纠结着,衣服破了他倒可以忍受,可是上面已经染了血,脏了。
听见沈忘问他,他也没客气,“如此就有劳沈小哥了。”
从刚刚沈忘的表现,谢晏能确定,沈忘应当不是文太后一派的人。如果是太后的人,见着他受伤落单,肯定会痛下杀手。
沈忘倒是处处关心他。
谢晏拿起那只药瓶仔细端详着,大周的瓷器大同小异,但若是行家,还是能看出些不同来的。就如谢晏手中的瓷瓶,比玉京出产的瓷器糙的多,倒像是北地的东西。
要想探知沈忘的身份,他现在还不能离开,得找个借口住下了。
换好衣服之后,谢晏把自己身上的重要物品都收好,去院里找沈忘。
萧泠音正在厨房切着鸡肉,见谢晏出来,招呼道:“公子等吃顿饭再走,我用野鸡和山珍煮些粥。
谢晏确实也饿了,他再次表示了感谢。
“对了,还不知道公子该怎么称呼。”萧泠音一边把肉切丁,一边问谢晏。
见谢晏面露难色,萧泠音又道:“要是公子不方便,就当我没问。”
谢晏说:“恒安。”恒安这个字基本没什么人叫,他也不算骗人。
萧泠音重复,“恒安。”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她思索了一下,想不起来,于是把脑中想法抛开。
她对谢晏道:“我能看出公子身份尊贵,但在这里我也不知你身份,我就叫你恒安了。”
让她这么公子公子的叫,她自己都觉得难受。